恽寿平(1633—1690),初名格,字寿平,以字行,又字正叔,别号南田,一号白云外史、云溪史、东园客、巢枫客、草衣生、横山樵者。江苏武进人。清代著名画家。创常州派,为清朝“一代之冠”。特点是以潇洒秀逸的用笔直接点蘸颜色敷染成画,讲究形似,但又不以形似为满足,有文人画的情调、韵味。其山水画亦有很高成就,以神韵、情趣取胜,与“四王”、吴历并称“清初六大家”。他又善诗文和书法,诗被誉为“毗陵六逸之冠”。书法主要学褚遂良,被称为“恽体”。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《荷花芦草图》立轴 纸本设色 南京博物院藏
此画描绘了秋风萧瑟之中,一茎新荷凌空而出,盛放的花瓣娇艳动人,与凋残半枯的荷叶以及枯槁无色的莲蓬形成鲜明对比。荷花以恽寿平特有的没骨画法绘出,色调清丽冷艳,用笔洒脱飘逸,营造出一派空潆的韵味。画幅左上自题:“此帧数年前在东池上醉后涂抹,残荷离披芦草交横,略得荒汀寂寞之至,置乱纸残帙中,不知何时为书老所得,今秋偶出示,余恍然如房次律遇故物于破瓮中也。因书老索题戏为拈笔”。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《孤月群鸠图》纸本淡着色 沈阳故宫博物院藏
题识:良夜松花覆翠阴,西山孤月照深深。春寒鸟影惊栖起,为有钟声唤隔林。南田寿平题。钤印:恽寿平印、正叔
《孤月群鸠图》,恽寿平用诗人般的笔触描绘了—个大自然中祥和安宁的场景:—株虬龙般盘曲错节的松树上栖息着一群大大小小的斑鸠,它们静静地依偎在—起,有的酣然入睡,有的仿佛在窃窃私语。往上看,—轮皎洁的圆月挂在空中,映衬着两只斑鸠的倩影;往下看,几根纤细的藤条笔直地从树干上垂落下来,四周是隐约可见的松枝,下面枯朽的老干上苔藓斑驳,嶙峋参差。画面上朦胧的月光像洁白的轻纱笼罩着这些生灵,空潆中带有几分静谧。
恽南田是创造画面意境的高手。整幅作品充盈着梦境般的和谐与宁静,斑鸠的造型准确生动,树干树枝用笔挺拔果断,苔点点虱沉稳凝重。尤其独巨匠心的是树干顶端栖息着的两只斑鸠,朦朦胧胧,若隐若现,不仅给观者以无限遐思,同时也使空间更加开阔,为作品增添了一种深邃与空灵的韵味。画中有诗、诗中有画、诗画相融。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《富贵积石图》镜芯 1689年作
款识:舞罢霓裳力不胜,听箫闲倒玉壶水,彤云香海看无尽,身在珠楼第几层,己巳小春瓯香馆制,白云溪外史寿平。钤印:恽正叔、寿平、寄岳云
恽寿平以花卉画闻名清初画坛,其作品既注重物象的造型,又具有文人的情趣,画法比较多样。明末陈淳、徐渭的水墨写意花卉、周之冕的“勾花点叶”,还有古已有之的“没骨”花卉等等,他都有所吸收取用。清代“常州画派”都是宗法恽氏,一时间学家蜂起,以致这一派被称为清代花鸟画的正宗。
此图作于1689年,即康熙28年。属于恽寿平晚年作品。充分展现了恽寿平没骨花卉的技法特点,纯用色彩直接晕染面成。画家对所绘对象有极细微的体察,巧妙运用水、粉等技法,将盛开或将要盛开的花朵之姿表现的非常真切和微妙。整个画面明丽清新,色泽典雅,笔致俊逸,意境幽淡。南田画花,晕染而成;一瓣之中,色有深浅;全花全瓣,也浓淡相映。画枝叶,繁茂旺盛,披离有致,叶面叶背,毫不含糊,有时一叶之上,也见正侧动静之态。其勾画叶筋,笔力均匀,不急不徐,生动流利,如其行楷书用笔一样,秀而不媚,柔中见挺,变化多姿。花朵的色彩不同,有白,有红,有粉,有紫,斑斓纷呈,然后以绿色的花叶将全画的色调统一。花朵和花叶画法颇为细腻,设色素雅,是恽寿平花卉画的典型面貌。诚如恽氏《瓯香馆集•补遗画跋》所言:“写生工技,即以古人为师,犹未能臻妙,必进而师抚造化,庶几极妍尽态,而为大雅之宗。”此作皆立基于深厚的写实功力。除了枝、叶、花卉的阴阳向背均能精准掌握之外,恽氏不愠的笔调,用色厚实又具透明感,表现出其对笔墨的控制能力,及其平静的心灵气度。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《国香春霁图》绢本设色 1689年作 南京博物院藏。
此图充分展现了恽寿平没骨花卉的技法特点,纯用色彩直接晕染而成。画家对所绘对象有极细微的体察,巧妙运用水、粉等技法,将盛开或将要盛开的花朵之姿表现的非常真切和微妙。整个画面明丽清新,色泽典雅,笔致俊逸,意境幽淡。秦祖永曾评说:“比之天仙化人,不食人间烟火,列为逸品。”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:国香春霁图
锦石秋花图轴图以“没骨法”写画,纯以色、墨直接点染出形象。画作既具工笔花鸟的形态逼真之状,又显写意花鸟的生动传神之魂。画面色彩明艳柔丽,显现出一派金秋景致。
清代画家恽寿平花鸟画:荔枝绶带图 立轴
款识:剪刻彤云片,开张赤霜里。吕廷振有抚本致致佳。白云外史寿平。钤印:恽寿平印、正叔
清六家中,“四王”名声显赫,然而,真正有创造性的,当属恽寿平。秦祖永在《桐阴论画》中评他的画“超逸高妙,不染纤尘。”并且说:“余谓前代画家,擅长三绝者,卓然惟唐子畏一人,当代惟南田翁可与并传千古。”南田花卉,非常推崇五代徐熙及其孙徐承嗣,他以为,“写生之有没骨,犹音乐之有锺吕,衣裳之有黼黻,可以铸性灵、参化机,真绘事之源泉也。”“没骨牡丹,起于徐崇嗣,数百年其法无传。余为古人重开生面,欲使后人知所崇尚也”。他在学习古人的基础上,特别注重“写物之生意”,凡花卉的向背欹正,各尽其变,甚至使人都会觉出“清芬旨拂拂,从纸间出”。因此,他写生所追求的效果,不是“脂粉华靡之态”,而是一种鲜润透脱的生机,是一种清新明丽、淡雅爽秀、不艳不俗的超逸格调。
《荔子绶带图》就是这种画风的很好例证。一枝鲜果累累、枝叶繁茂的荔子,从右上方垂下,白色绶带鸟,安闲的栖息在枝干的空隙处。红果绿叶加上洁白的羽毛,本来会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,然而在恽南田的笔下,却显得那么柔和、谐调。它没有逸笔草草的“纵横习气”,也没有院体的富丽娇媚,而是工细明净,自然天真的韵味,无怪小莲山人在题跋中说:“笔意松秀,设色妍雅,一种超逸之韵流露于毫端。”画中题款提到“吕廷振有抚本”,其意为,此图是参考了明代著名花鸟画家吕纪的稿子。
恽寿平所画花卉,很少勾勒,以水墨着色渲染,用笔含蓄,画法工整,明丽简洁,天趣盎然。